跑路都不知道往哪儿跑,小红薯/inner同名,wb鱼乐乐乐乐,慢慢搬了

【日耀日】糖组第七弹

突然想起来这篇参加了被鞋子遗忘要结束的活动的活动文。

【茂灵】刀糖之战主持:

本次粮的太太:匿名【以后太太均匿名发布】


喜欢的朋友在点击底下小红心和推荐,红心量的多少会作为这次战争的评比标准。


【前段日子在等交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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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年逆


*师匠篇相关










“呯!——嘭啷啷啷……”空空的易拉罐被猛地踢中发出巨大的响声,径直撞进垃圾箱,在里面搅出一串噪音。




“骗子。”灵幻新隆无视垃圾箱不远处蹲着的,被他的行为惊吓到炸毛的野猫,把书包甩到肩上,嘴唇微动,又低低地骂了声:“大骗子。”




他的师父——那个人,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理着整齐的黑色短发的,大人。灵幻新隆咬住下唇。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教给他超能力,什么安全什么危险,只是不想教而已,从来都不信他,真当他是个没脑子的小孩那样哄他,这个骗子,骗子……




少年咬着牙,脚下用力,发泄似的闷头向前猛跑,跑到气喘吁吁,两手撑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这种事情……是的,非,非常感谢……但是……


——……这样吧……你,你如果愿意,可以来我的事务所帮忙。当然,我会支付时薪给你。




骗……骗子……灵幻新隆低着头,金色的刘海被汗水微微打湿,杂乱地垂在眼前。满腔的恼火和怨忿好像也随着体力的耗尽变得有气无力。他其实谁也怨不到,除却打工,影山茂夫从未答应过真要教他什么,没有许诺,自然也没有欺骗……就连这师父的称呼,也是因为影山茂夫纵容他的任性。他又在怨些什么?是迁怒?该是怨自己的自以为是才对。




灵幻新隆垂头丧气地往家走,斜斜的夕阳在他身侧的地上拉出长长的一片暗桔色的影子。从认识影山茂夫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这么早一个人回家。




他走在路上,脑海中又控制不住地回响起影山茂夫温和平稳的声音。




——这是一种危险的力量。




那个眉目清秀,有着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的男人,在委托人面前沉稳持重,在私底下更是寡言,和旁人的交流总是迟个半拍,冷场的作用比干冰效果更好。怎么说,那种给人感觉非常微妙,就像是要伸出手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却又隔着层玻璃,碰不到就是碰不到。




这在灵幻新隆看来几乎不可思议。也许有一定的别样天赋或者说直觉存在,让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知道别人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听到他人说什么样的话,更尤其因为他的年龄——十四岁的国中少年,在同龄人之间没有隔阂,在成年人面前不用顾忌,让他对于迎合话题和讨人好感的技巧娴熟到无迹可寻。




许多时候灵幻新隆甚至觉得他们两个简直就像一对反义词,一个朝左,一个向右,背对背,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新隆君,新隆君你回来……!……灵幻新隆!你还要碍手碍脚到什么时候!




先前被师父抓紧到发红的手腕依旧隐隐作痛。灵幻新隆掏出钥匙插进门锁,手腕上浅青的颜色在眼角一瞥而过,他没有任何停顿地推门而入。




放肆张扬的少年和谨慎寡言的大人,也许真的互不相容。少年想要做到,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在大人看来是那么的幼稚和危险。




除了碍手碍脚,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想要学到的,想要拥有的特别的东西,什么也得不到。从这个角度看,只是还算丰厚的时薪,完全不值得他去浪费放学后的时间。




灵幻新隆把书包甩在沙发角落,坐下来仰靠着沙发抱枕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把手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捂住眼睛和额头。




也许他是应该考虑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归正常的生活朋友圈子了。




灵幻新隆深深地吸气,然后猛地一拍膝盖站起,走进厨房,带上围裙撸袖子开始做饭。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出差,让灵幻新隆比一般国中生更早学会如何照顾好自己。




吃饭,洗澡,写作业,一如往常。




虽然今天的经历非常之糟糕,但是,除了灵幻新隆自己,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影响并改变到他固有的生活和精神状态——这也是他明显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另一个方面。




当灵幻新隆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被师父厌弃也一样,他的人生没有超能力者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是真正回归正常。




是的,就是这样。




……




雪白的墙壁,苍白的天花板,惨白的闪光灯。




大脑里也只有一片空白。




放眼望去都是举着相机,看不清面目的剪影人形,他们手里闪着白光的硕大摄像头像是怪物巨大的独眼,黑黢黢的,直视着前方。




‘……为什么要聚集在这里啊?’




场面似乎一瞬间炸了,嗡嗡绕绕,吵个不停。那些人形好像都很愤怒,他们尖锐地发出刺耳嘈杂的咆哮,断断续续的刻薄言辞杂乱无章。




不耐烦,随便怎样都好……什么问题怎么回答都无所谓了。




‘……在你的毕业文集上有写着你对将来的打算[想成为某号人物]。为什么会去沾手与灵能力相关的工作呢?’人形中突然有一句完整的问话从杂音中清晰地传出来,高昂的声线依旧不失刻薄。




‘……为什么……吗……’




既不能赚钱,麻烦事又多。


……


想要抓住某些东西,想要成为某个特别的存在。


结果没能成为任何人。




‘你,真的成长了呢。’




惨白的房间轰然开始震动,摄影机此起彼伏地飞上半空,剪影人形群散乱开,惊惧地大叫。




灯光全部熄灭了。




……




灵幻新隆猛地睁开眼,顶着一头冷汗从被窝里坐起。窗外的阳光顺着窗帘没有遮挡到的缝隙流进房间,给素白的被单镀了一条浅黄泛金的光泽。




做了个噩梦。




灵幻新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噩梦这种,要早点忘干净。他揉揉眼睛,看时间,还好,不会迟到。




“喂,灵幻,灵幻,今天考试啊。”大清早的到了学校还没坐稳,前后桌的几个男生就凑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去勾灵幻新隆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




“啊……知道了知道了,写完会给你们的,答案。”灵幻新隆把包往桌上一搁,拖出凳子坐下,微妙地避过了同学搭过来的胳膊,那人也没在意,随手就撑在了桌上。




他的成绩一向不错。




“嘿,仗义。”有人笑着,抛来一罐装饮料。




灵幻新隆抬手接住,打开喝了一口,搁在桌角。




哪怕是朋友之间,不管是作弊还是别的什么,有被利用的价值又做事爽利的人总是更让人有好感。灵幻新隆深谙此道,而良好人际关系就是做这些事最好的回报。当然,像偶尔的零食饮料这种,也算是好处的一部分。




考试时总是很安静,教室里只有老师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几十支水笔在卷子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啪嗒”,灵幻把手边的小纸条捏成小团,趁老师转身的时候微动手指,把纸团碰掉在地,再踢给同样小心翼翼的同学,发出极为轻微的响动。




搞定。


灵幻新隆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然而没过两秒。




“啪嗒”。




灵幻新隆皱眉,眼角瞥见慢慢滚到脚边的纸球,有些烦躁。他捏了捏手里的笔,还是抬眼看了看正背对自己的老师,弯下腰。




“哗啦啦噼啦噼啪——”几乎是同时,后桌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打翻了笔盒,满盒的水笔尺子橡皮骨碌碌滚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响动,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灵幻新隆的手指在纸团上空毫厘僵住。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旋即血液翻滚着涌上头顶,脸色却刷的惨白。他慢慢地在全班人的目光里坐直,拿起笔,继续答题,地上的纸团任凭它留在地上。




“下课来趟办公室。”老师走过来,捡起了纸条打开看看,撇了一眼低头看试卷的灵幻新隆,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压低声音说。




灵幻新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下课交卷的。




他其实并没有必要为作弊被发现的事情担心害怕,作为班级里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灵幻新隆相信老师不会以为他会抄袭别人的答案,至于他帮助他人作弊,虽同样影响恶劣但总有回旋的余地。




但没道理的不安和焦虑就像雨后的野草一样在心底疯长。




公布成绩的时候灵幻新隆的卷子上没有分数。




——你知道吗,灵幻作弊了。


——那个灵幻也会作弊啊,我说他成绩怎么那么好,一直抄袭他人的卷子才有的成绩吧?


——你和他坐的近诶,考试要小心别被他看到卷子了,不然连你也算作弊哦。


——成绩好,也不过如此嘛。


——你说他放学后在什么地方打工?相谈所?哈哈哈还是灵能力相关?好搞笑啊!


——大概是骗子吧。


——难怪会作弊咯。


……


……


……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


……




后座的人没有在考试之后道歉,曾经收到答案的‘死党’在接触到灵幻新隆的目光后立刻转向其他人,若无其事地谈笑。那些在嫉妒和恶意中泡发的流言,像火山爆发后的火山灰一样猛地喷发到高空,然后窸窸窣窣地落在所有人头上身上,直到把他们染的黢黑,只剩鲜红的口舌开开阖阖,嬉笑着那些刻薄的臆测。




灵幻新隆在那一天开始被逐渐孤立。但他很快就把不安和焦虑压了下去,并隐约意识到某些预示着更加糟糕事情的阴云已经开始聚集。




冷处理。灵幻新隆明白,越是激烈的反抗越会招致反弹。必须冷处理,同时破费请某些人吃喝几顿,麻烦他们少言,很快事情就会过去。他这样做了,却意料之外地招致更多的嗤笑。




——心虚了哦。


——可不是,这会儿请你吃饭回头指不定想着怎么骗你。




如同下坡中的沉重巨车无法被停止,坠落的石块不断加速到没有极限,某些浸在黑暗的东西在看似平凡的国中校园里愈演愈烈,愈沉愈深。




……




“喂,我说茂夫,灵幻那小鬼以后真的都不来了?”绿色的恶灵问。




“谁知道。”影山茂夫说,眼睛没有片刻离开电脑上的网站编辑教程页面,齐整刘海下的眉头皱的死紧。




小酒窝啧了声。




对着电脑屏幕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男人终于抬起头,伸手把飘在半空的恶灵拉过来,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鼻梁骨,目光放空到几乎要放弃人生,“我说……小酒窝,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弄……”




“……本大爷虽然也算是紧跟时代潮流但像网站编辑这种高端科技……茂夫你太高估我了。”小酒窝面对满屏代码非常冷静。




“唉……”影山茂夫撑着额头发出痛苦的叹息。他最不擅长学习这些与数字编码之类相关的东西。




“说起来这网站不是灵幻弄的吗,你怎么也开始研究了?难道真不打算管他啦?你的脑子又不擅长弄这些,他在就算只帮忙打杂也省你不少事。而且那小鬼还一直当你是他师父……”恶灵忽上忽下地飘在男人耳边巴拉巴拉絮叨。




影山茂夫没吭声。




“你就是对他太严格了。我看灵幻虽然还是小鬼但还是很有分寸的,你想他要是个大人,你还会这么紧张他吗?”小酒窝飘到影山茂夫面前,被电脑屏幕的亮光映成一片绿幽幽半透明的烟雾模样。




“……来不来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影山茂夫偏过头。




“但这不是你可以不管他的理由。”小酒窝紧跟他的话反驳。




“……”影山茂夫抿着嘴唇,伸出两只手抓着恶灵赌气似的又揉又捏。




“靠靠靠你小孩子吗被人说中心里事就要立刻报复……哎哎哎靠茂夫大人你下手轻点本大爷要被捏散除灵了啊啊啊……”




“小酒窝你真的很无聊。”影山茂夫终于放开手,大难不死的恶灵一溜烟地飘开三米远,长舒了口气。




“谢谢你。”影山茂夫说。




恶灵在半空打个转,居高临下地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




“那,走?”




“嗯,走,去找他。”




……




灵幻新隆摔在地上的时候,震起的尘土飘飘扬扬地落在他嘴里,混着口腔内被牙齿磕破流出的血液,满是一股腥咸又掺着灰土的味道。




“哎呀,你把他撞倒了诶。”从身后跑过的一个男生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另一个说。




“抱歉啊——抱歉——我想灵幻应该不会怪我的吧,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就这么笑着走了。




手肘大概被蹭破了皮,在袖子里火辣辣的疼。灵幻新隆站起来,低头拍拍裤子和袖口,把书包捡起来,继续往家走。




身后远远地传来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到了近处忽地安静,从灵幻新隆身边步伐匆匆地走过,然后隔了许多距离之后,才开始重新小声地交谈。




灵幻新隆继续走。




金属小刀抵在灵幻新隆黑色的校服领口边上,反着傍晚橙红的霞光。




“喂,小子,借点零花钱花花。”年长的三个高中生中的一个拍拍灵幻新隆的脸,露出自认为友善的笑容,他的一边耳朵上打着三个骷髅哥特式耳钉,看上去傻爆了。




“……”灵幻新隆摸出钱包,抽了三百元拍在正对着他的人的脸上,把人拍的一愣,然后从他们中间穿过,继续走。




“……靠你个小杂种,打发叫花子呐?”一个脾气爆的冲到灵幻新隆面前,揪住他领子,劈手夺过钱包,把人往地上一推,钱包掏了个干净。




“啧,盐中的初中生都这么有钱吗?”


“也许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可有意思。”学生证被翻了出来,不由分说被人揣进口袋。


“相谈所?这什么东西?”一张名片被扔在地上。


“管他的。怎么搞,让这小子服帖点以后给咱们送钱?”


“……嗤,怎么搞,学着点——男女都一个法子,扒光了拍几张。这可是道上的兄弟跟我说的,包管用。”




……




灵幻新隆肚子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揪在了一起,让人缩成一团都停不下来的尖锐疼痛一波一波地往脑海钻。他始终没有停止反抗。




他必须想办法,必须自己想办法。


逃掉,逃掉就好了。


……


如果。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帮他一把就好了。




沾着他的血的手掌伸向他的衣扣伸向他的裤子鞋子,还有指着他的刀子。




灵幻新隆始终张着眼睛,瞬也不瞬,手里握着钥匙挡在另一只胳膊下面,尖利部分朝外。




只等——




地面的尘土晃动着上升。刀子脱离了手掌,那些手掌离开了,那些人飞起来了。他们开始惊恐地大叫。




灵幻新隆趴在地上抬头向上看,看着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几个人,无法控制自己不断向上飘时脸上害怕恐惧的表情。这可笑的场景隐约有些眼熟,他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整个胸腔里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情绪充满,再溢出来,溢出来,把他整个人淹没。他很想哭,又有很温暖的东西在胸口中跳动,暖和的,不断地散着热,把他整个人都温暖了。




灵幻新隆撑起上半身坐着,然后再慢慢地站起来。那些混蛋飞起之后露出他们身后的道路尽头,站着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他走过来。




那个人走过来,一头梳理齐整的黑发有些凌乱地四下翘起,黑色的眼睛发亮,亮的骇人。他走到灵幻新隆面前,微微弯下腰,用袖子把少年脸上的泥土和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对不起。”影山茂夫说,“对不起。”他说。他那双发亮的眼睛泛红,声音哽咽。




这个家伙。


灵幻新隆看着影山茂夫的时候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虽然他才是弟子。


该道歉的人错了啊。




“超能力,不可以对人用的啊。”灵幻新隆听见自己说。




“……是。”影山茂夫握住灵幻新隆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可以对人用超能力的。”




“但你可以。”




于是那充满着微妙光彩的力量第一次出现在了灵幻新隆的视野里。包裹着那些人,裹挟着着那些尘埃,笼罩着那个黑发齐刘海的男人的,无比神奇的力量,此时此刻此地,在他的手上他的身上,升腾流转,璀璨如星。




“喔,好棒。”灵幻新隆低声惊叹。他的嗓子因为刚刚被打了一拳,到现在喉咙里还有未退的血腥气,只能哑着。




力量波动了一下,忽地改变了流动的规律。灵幻新隆惊讶地发现疼痛飞快地消失了,他撸起袖子,发现伤口也都消失不见。




“交给你了。”影山茂夫松开他的手,黑色的刘海服帖地下垂。




……




钱和证件都拿回来了。




灵幻新隆拎着书包,和影山茂夫并肩向前走。太阳已经西沉,余下天边一条深橙暗红的晚霞将散未散。




“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新隆君很厉害的。”


“很厉害?哈……↓”


“……都很厉害。”


“除了超能力,是吧……唉,我就知道。”


“……”


“我会教你的。”


“诶?”


“我会教你的,超能力。”


“真的啊师父真的要教我了吗?!”


“嗯。”


“天啊……明天大概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


“师父我好饿啊……一起去吃饭吧……”


“好。你想吃什么?”


“拉面!叉烧要五块!”


“好。”


“还要章鱼烧!”


“好。”




……




灵幻新隆,今年十四岁,在影山相谈所打工,师父叫影山茂夫,二十八岁,是非常厉害的超能力者。


对师父很崇拜,不过也有偶尔梦到成为师父的师父的时候。


嘘。


这是个秘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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