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茂灵】欲
真他妈的见鬼。
灵幻新隆从被子里坐起，手臂架在膝盖上。他抬手撑着额头，粘腻微凉的触感从被子底下不可描述的地方沿着神经爬上大脑，一下下地敲击着太阳穴。
快要三十的人，却莫名地像十几岁的青少年一样不受控制地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梦。当灵幻新隆第三次在大清早站在洗手台前搓内裤的时候，终于骂了句脏话。
春梦对象是未成年的弟子，这种发展是会被查水表的。
男人在弟子来打工之前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缓缓运行的电车里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大多数人被挤在车厢的中心，踮着脚，耸着肩，够着扶手，扯着夹在三个人身后的工作包。在车门对面角落里的人大概是最幸运的，四周有两面是墙壁，不容易摔倒，还勉强能获得一点呼吸的空间。
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今天属于幸运的沙丁鱼一方。
小孩子要站在内侧，尤其像龙套这样的，在这种环境下就算身为超能力者也会被挤出汁儿来。灵幻新隆背对着人群，手微微张开撑在两边的墙壁上，和背后不断传来的压力对抗，额头上微微冒汗。影山茂夫一手抓着灵幻腰间的西装，努力地侧身靠着墙，把自己缩的更小只一点。
其实两个人已经基本贴在了一起，只是灵幻手撑开的空间让影山茂夫不用直接面对那些被挤的各种扭曲的脸。男人呼出的气息略显沉重地拂过影山茂夫的额头，让他下意识不断地往上看。
电车经过几个大幅度的拐弯，引起一阵骚动。有女人被挤倒的惊呼，男人踩到别人脚的道歉，小孩子的尖细叫声，各种杂乱的脚步，呼吸，衣料摩擦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密林里摇动了一棵树，转眼间整个树林里的鸟兽都在飞腾奔走。
而灵幻新隆被边上人倒过来的重力所迫，一只手离开墙面，紧紧地揽住弟子的腰，将他拉近自己以免被撞到。少年纤瘦的身体伏在男人身前，手紧紧地攥着男人西装外套的前襟。灵幻新隆低头，看不见影山茂夫的脸，只有那一头顺服的黑色短发，一两根翘起的发丝刮蹭他的下巴，一点点的痒。
电车始终在微微晃动着前进。
要命。
灵幻新隆抬眼看着电车厢顶，吸气，再呼气。怀里的弟子的耳朵红了，在黑色的发丝间无比明显。东西抵在他腰腹间，被电车的摇晃带动，衣料之间的摩擦细微而生涩，众声纷扰中他听见头顶深长的呼吸。
分秒似乎在那几个呼吸间停滞不前。
揽在影山茂夫腰间的手微微地用力，他浑身紧绷，脑子里空的可以跑马，只能更加用力地攥着手里的西装。而男人低头靠近弟子耳边，嘴唇几乎要碰到微微红润的耳廓。
抱歉，龙套。麻烦就这样帮我挡一下，过会儿就好。
就这样让他抱会儿就好，灵幻新隆叹气。
……嗯。
灵幻新隆没听到回应，但怀里弟子没有反抗的举动让他长舒了口气。
下次再也不在高峰时段挤电车了。
